第十八章 楠兮（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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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八章楠兮（二）
在這一點上，楠兮可沒有撒謊，因為，楠兮雖然是半人半妖，但是天資卻不錯，加之其本人又潛心修行，早就已修成了半仙之體，而且其靈力、法力，比一般已修成半仙之體的人還要強很多。
“修仙？姐姐你也修仙嗎？”青兒露出了滿臉的驚喜，雀躍的道。
不知什麽原因，楠兮打從第一眼見到青兒，就很喜歡這個尚還天真爛漫的小姑娘，於是，就同青兒多說了幾句：“這是我爹娘一直以來所期望的……”
“原來是這樣！”青兒自思著說道。
“我爹娘，他們原本也修仙，但是……因為一些原因，修行無果，所以，他們就把期望全部寄托在了我身上，只盼望我有朝一日能渡過雷劫，飛升上仙，位列仙班！”說到這裏，楠兮自嘲式的笑了一下，接著好像是在自說自話的道：“有的時候，我怨怪過他們，覺得他們是一對自私、且又不負責任的父母，很厭惡他們把我帶到這個世界上來，又丟下我一個人孤苦無依，明明他們自己都無法做到的事情，卻非逼著我、強迫我去做到，可是，我又很感謝他們給予了我生命，我也知道他們為我所做的一切，都是為了我好……”身為半人半妖，若不潛心修行，飛升上仙，後果就是不存於六道，死後無法進入輪回，根本沒得選！
楠兮真不知道是應該感謝父母還是應該恨父母，給了自己這樣的夙命！
人和妖結合，本不應該有孩子的啊！
“或許大人都是這個樣子的吧？我也不想離開姐姐……”青兒一想到被迫與姐姐分離，神色也一下子變得低落了。
“你究竟得了什麽怪病？可以同我說說嗎？”楠兮想了想說道。
“我也不知道，反正就是什麽疑難雜癥，看過很多大夫都無解……”青兒撇了一下嘴說道。
“我能給你看看嗎？”楠兮關切的問道。
青兒坐在了爐竈前的小板凳上，擼起了袖子，很聽話、乖巧的將露出手臂的那只手伸到了楠兮面前。
楠兮洗了一下手，又用幹毛巾擦了一下，正準備運用靈力來探青兒的脈象之時，就在這個時候，孟子正因為不放心青兒過來了。
楠兮條件反射的縮回了手。
孟子正剛巧看到了這一幕，眉頭不由得皺了一下，深瞥了楠兮一眼，繼而想了想後，便又作罷，說道：“姑娘辛苦了，可有用得著在下的地方嗎？”
楠兮看著孟子正，心中不禁後悔剛剛那“做賊心虛”的舉動，明明是出自一番好意，怎麽卻要搞出一副偷偷摸摸、見不得光的樣子。
“不必了，這裏也沒什麽需要幫忙的，公子去堂屋歇著吧！”楠兮勉強撐起一笑，回道。
“姐姐剛剛是想給我看病！”青兒看出些什麽，替著楠兮解釋道。
“多謝姑娘！”孟子正對此並沒有表現出懷疑，朝楠兮淺揖了一禮，說道。
“公子不必言謝，我也沒有幫到什麽……”楠兮一笑，謙虛的說道。
“姐姐也是修仙之人……”青兒同孟子正介紹道。
“嗯……你照顧好自己！”說完，孟子正又深看了青兒一眼，就轉身離開了。
“他們對你，還真是不錯！”楠兮目送著孟子正離去，若有所思的說道。
“他們都是好人！所以，姐姐才放心把我托付給他們……”青兒對傅紫玉、孟子淵、孟子正他們都充滿了信任。
“正人君子，傲若巍峨，形似玉松，風華霽月，這樣的男子，究竟哪樣的女子才能配得上他們？”楠兮依舊癡癡的看著孟子正離去的方向，心有惆悵的感慨道。
……
飯後，孟子禹幫著收拾著桌子，順口就問了一句：“丌姐姐，你叫什麽名字啊？”
“子禹……”孟子淵特意提醒了孟子禹一聲。
這樣直接問人家姑娘的閨名似乎顯得不太禮貌。
“楠兮！”楠兮並不介意這個。
“楠兮？歸去南兮……”青兒一邊思量著，一邊在嘴裏念叨著，忽然想到了什麽，看著亓元禮說道：“我記得蒼山就在南邊！丌字好像是多音字，丌同亓，姓源相同！”
亓元禮嘴角觸動了一下，沒有吭聲。
“姐姐，您年芳幾何啊？”孟子禹沒理會孟子淵的提醒，又接著問了一句。
“自從爹娘過世之後，就沒有人記得我的年齡了，日子久了，我自個兒也就忘了……”楠兮淡淡一笑，心有顧慮，表面平和且又婉轉的回答著這個問題。
亓元禮的心裏越發肯定了。
“姐姐最多也就二十來歲吧！”青兒覺得楠兮看上去也就比傅紫玉大了一點。
楠兮被青兒的天真懵懂給逗樂了，不由得燦顏一笑，心思著：我可比你們大了一輩人！
“累了嗎？累了就歇會吧……”楠兮轉移著話題，對青兒說道。
青兒正在幫忙端飯後用過的碗碟，聽言，回了一句：“不累……”
楠兮看著青兒，眼裏露出了一抹母性的溫柔。
這裏已經好久都沒有熱鬧過了。
亓元禮不動聲色的觀察著楠兮的一舉一動，在心裏面敲打著撥浪鼓。
……
到了夜裏的時候，亓元禮偷偷地起了床，打算去找楠兮。
然而，此時楠兮並不在房中。
因此，亓元禮找了一小會兒，才發現楠兮的身影。
只見，楠兮此時正彎著腰站在那排葡萄架前，一瓢一瓢的給葡萄藤澆著水。
“姑娘這麽晚還沒有休息？”亓元禮若有所指的問道。
楠兮似乎心有所明，淡然一笑，回過頭看著亓元禮，反問道：“我觀公子並非登徒浪子、好色之徒，這麽晚來找我，想必是有事吧？”
亓元禮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後，拐著彎的問道：“姑娘並不是普通人吧？”
“公子究竟想說什麽？”楠兮大致聽出了對方的話外之音。
“五十年前，有一位前輩戀上了花妖，背離了家族，從此了無蹤跡！”亓元禮目思極遠，內藏深重，好像是在講述一個久遠的故事一樣，說道。
楠兮聽出來了，沒有直接告訴亓元禮答案，而是有意問了一句：“公子覺得人妖相戀，究竟是對還是錯？”
其實，作為人妖相戀的產物，楠兮不止一次的在心裏面問過上蒼：為何要讓我誕生在這個世界上？既不被人類接受，也不被妖族所容！
“這個問題，我無法回答你！若是以前，我也可能會認為‘人妖相戀’為天地所不容，但是看到你之後，或許，凡是皆有例外！”說到這裏之後，亓元禮眉頭緊蹙，繼而又稍稍平覆了一下後，接著說道：“但我並不支持！你應該知道，人妖結合，有違天道！很難有好下場……”
楠兮想起了早亡的父母，覺得亓元禮的回答還算比較客觀，對他便少了幾分抵觸，多了幾分信任和敬意，就又多問了一句：“公子覺得人妖之子的下場又會怎樣？”
亓元禮不禁微微一楞，盯看了楠兮很久之後，心中有所沈重的回道：“跨越物種，很少能延續子嗣，但既然存在了，就有他存在的道理，我相信她會做出最好的選擇！”
人，最可怕的就是看不到希望。
亓元禮在楠兮的眼裏看到過愛和溫暖，打從心底是相信楠兮的。
“公子年紀不大，卻懂這麽多，與那些老腐朽相比，你超脫多了，難怪年少有為！”楠兮聽懂了亓元禮話裏的深意，對他很是欣賞，由衷的讚美道。
“在下也只是突然之間想到的！”談不上超然！
亓元禮早已在倆人的對話中，得到了確切的答案，進一步肯定了楠兮的身份。
按輩分來論，楠兮應該是亓元禮的姑姑。
只是這個“姑姑”身份太過尷尬，為世人所不容，如若傳了出去，只會有損亓家的聲望。
“時候不早了，姑娘也早些歇了吧……”說完，亓元禮十分認真的朝楠兮，鄭重其事的行了一個抱拳禮，此禮中既包含有尊重的意思，也有希望對方一定要保重的意思，然後，轉身，沈步回房。
楠兮望著亓元禮離去的背影，想了許多，有欣慰也亦有釋然。
然而，亓元禮剛一走進院子，就看到：孟子正像一塊清冷的白玉璧一樣，筆直的站立在房門口，與這世俗的房屋，格格不入。
孟子正見到亓元禮過來了，別有深意的看了亓元禮一眼，仿佛是在質問亓元禮幹什麽去了。
亓元禮頓時猜到，一定是剛剛起來的時候，就已經驚動他了，不，應該是他們，於是，倒也坦然，反問道：“大公子也醒了吧？”
“兄長在等你！”孟子正瞥了亓元禮一眼，說道。
“心中有結，去解了一下惑！”亓元禮不知道為何要向孟子正解釋，但是還是解釋了一下。
孟子正似乎明白了什麽，此處一應用具皆有亓家的痕跡，不可能與亓家毫無關系！
想到這裏之後，孟子正便沒打算再繼續追問。
屋內的孟子淵，聽到了亓元禮同孟子正所說的話，心下也立刻明白了些許，就沒想再問。
……
長夜漫漫，幾人各懷神思。
唯有青兒，在另外一間廂房內，睡得格外安穩。
好似歲月靜好，平安無虞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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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這一點上，楠兮可沒有撒謊，因為，楠兮雖然是半人半妖，但是天資卻不錯，加之其本人又潛心修行，早就已修成了半仙之體，而且其靈力、法力，比一般已修成半仙之體的人還要強很多。
“修仙？姐姐你也修仙嗎？”青兒露出了滿臉的驚喜，雀躍的道。
不知什麽原因，楠兮打從第一眼見到青兒，就很喜歡這個尚還天真爛漫的小姑娘，於是，就同青兒多說了幾句：“這是我爹娘一直以來所期望的……”
“原來是這樣！”青兒自思著說道。
“我爹娘，他們原本也修仙，但是……因為一些原因，修行無果，所以，他們就把期望全部寄托在了我身上，只盼望我有朝一日能渡過雷劫，飛升上仙，位列仙班！”說到這裏，楠兮自嘲式的笑了一下，接著好像是在自說自話的道：“有的時候，我怨怪過他們，覺得他們是一對自私、且又不負責任的父母，很厭惡他們把我帶到這個世界上來，又丟下我一個人孤苦無依，明明他們自己都無法做到的事情，卻非逼著我、強迫我去做到，可是，我又很感謝他們給予了我生命，我也知道他們為我所做的一切，都是為了我好……”身為半人半妖，若不潛心修行，飛升上仙，後果就是不存於六道，死後無法進入輪回，根本沒得選！
楠兮真不知道是應該感謝父母還是應該恨父母，給了自己這樣的夙命！
人和妖結合，本不應該有孩子的啊！
“或許大人都是這個樣子的吧？我也不想離開姐姐……”青兒一想到被迫與姐姐分離，神色也一下子變得低落了。
“你究竟得了什麽怪病？可以同我說說嗎？”楠兮想了想說道。
“我也不知道，反正就是什麽疑難雜癥，看過很多大夫都無解……”青兒撇了一下嘴說道。
“我能給你看看嗎？”楠兮關切的問道。
青兒坐在了爐竈前的小板凳上，擼起了袖子，很聽話、乖巧的將露出手臂的那只手伸到了楠兮面前。
楠兮洗了一下手，又用幹毛巾擦了一下，正準備運用靈力來探青兒的脈象之時，就在這個時候，孟子正因為不放心青兒過來了。
楠兮條件反射的縮回了手。
孟子正剛巧看到了這一幕，眉頭不由得皺了一下，深瞥了楠兮一眼，繼而想了想後，便又作罷，說道：“姑娘辛苦了，可有用得著在下的地方嗎？”
楠兮看著孟子正，心中不禁後悔剛剛那“做賊心虛”的舉動，明明是出自一番好意，怎麽卻要搞出一副偷偷摸摸、見不得光的樣子。
“不必了，這裏也沒什麽需要幫忙的，公子去堂屋歇著吧！”楠兮勉強撐起一笑，回道。
“姐姐剛剛是想給我看病！”青兒看出些什麽，替著楠兮解釋道。
“多謝姑娘！”孟子正對此並沒有表現出懷疑，朝楠兮淺揖了一禮，說道。
“公子不必言謝，我也沒有幫到什麽……”楠兮一笑，謙虛的說道。
“姐姐也是修仙之人……”青兒同孟子正介紹道。
“嗯……你照顧好自己！”說完，孟子正又深看了青兒一眼，就轉身離開了。
“他們對你，還真是不錯！”楠兮目送著孟子正離去，若有所思的說道。
“他們都是好人！所以，姐姐才放心把我托付給他們……”青兒對傅紫玉、孟子淵、孟子正他們都充滿了信任。
“正人君子，傲若巍峨，形似玉松，風華霽月，這樣的男子，究竟哪樣的女子才能配得上他們？”楠兮依舊癡癡的看著孟子正離去的方向，心有惆悵的感慨道。
……
飯後，孟子禹幫著收拾著桌子，順口就問了一句：“丌姐姐，你叫什麽名字啊？”
“子禹……”孟子淵特意提醒了孟子禹一聲。
這樣直接問人家姑娘的閨名似乎顯得不太禮貌。
“楠兮！”楠兮並不介意這個。
“楠兮？歸去南兮……”青兒一邊思量著，一邊在嘴裏念叨著，忽然想到了什麽，看著亓元禮說道：“我記得蒼山就在南邊！丌字好像是多音字，丌同亓，姓源相同！”
亓元禮嘴角觸動了一下，沒有吭聲。
“姐姐，您年芳幾何啊？”孟子禹沒理會孟子淵的提醒，又接著問了一句。
“自從爹娘過世之後，就沒有人記得我的年齡了，日子久了，我自個兒也就忘了……”楠兮淡淡一笑，心有顧慮，表面平和且又婉轉的回答著這個問題。
亓元禮的心裏越發肯定了。
“姐姐最多也就二十來歲吧！”青兒覺得楠兮看上去也就比傅紫玉大了一點。
楠兮被青兒的天真懵懂給逗樂了，不由得燦顏一笑，心思著：我可比你們大了一輩人！
“累了嗎？累了就歇會吧……”楠兮轉移著話題，對青兒說道。
青兒正在幫忙端飯後用過的碗碟，聽言，回了一句：“不累……”
楠兮看著青兒，眼裏露出了一抹母性的溫柔。
這裏已經好久都沒有熱鬧過了。
亓元禮不動聲色的觀察著楠兮的一舉一動，在心裏面敲打著撥浪鼓。
……
到了夜裏的時候，亓元禮偷偷地起了床，打算去找楠兮。
然而，此時楠兮並不在房中。
因此，亓元禮找了一小會兒，才發現楠兮的身影。
只見，楠兮此時正彎著腰站在那排葡萄架前，一瓢一瓢的給葡萄藤澆著水。
“姑娘這麽晚還沒有休息？”亓元禮若有所指的問道。
楠兮似乎心有所明，淡然一笑，回過頭看著亓元禮，反問道：“我觀公子並非登徒浪子、好色之徒，這麽晚來找我，想必是有事吧？”
亓元禮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後，拐著彎的問道：“姑娘並不是普通人吧？”
“公子究竟想說什麽？”楠兮大致聽出了對方的話外之音。
“五十年前，有一位前輩戀上了花妖，背離了家族，從此了無蹤跡！”亓元禮目思極遠，內藏深重，好像是在講述一個久遠的故事一樣，說道。
楠兮聽出來了，沒有直接告訴亓元禮答案，而是有意問了一句：“公子覺得人妖相戀，究竟是對還是錯？”
其實，作為人妖相戀的產物，楠兮不止一次的在心裏面問過上蒼：為何要讓我誕生在這個世界上？既不被人類接受，也不被妖族所容！
“這個問題，我無法回答你！若是以前，我也可能會認為‘人妖相戀’為天地所不容，但是看到你之後，或許，凡是皆有例外！”說到這裏之後，亓元禮眉頭緊蹙，繼而又稍稍平覆了一下後，接著說道：“但我並不支持！你應該知道，人妖結合，有違天道！很難有好下場……”
楠兮想起了早亡的父母，覺得亓元禮的回答還算比較客觀，對他便少了幾分抵觸，多了幾分信任和敬意，就又多問了一句：“公子覺得人妖之子的下場又會怎樣？”
亓元禮不禁微微一楞，盯看了楠兮很久之後，心中有所沈重的回道：“跨越物種，很少能延續子嗣，但既然存在了，就有他存在的道理，我相信她會做出最好的選擇！”
人，最可怕的就是看不到希望。
亓元禮在楠兮的眼裏看到過愛和溫暖，打從心底是相信楠兮的。
“公子年紀不大，卻懂這麽多，與那些老腐朽相比，你超脫多了，難怪年少有為！”楠兮聽懂了亓元禮話裏的深意，對他很是欣賞，由衷的讚美道。
“在下也只是突然之間想到的！”談不上超然！
亓元禮早已在倆人的對話中，得到了確切的答案，進一步肯定了楠兮的身份。
按輩分來論，楠兮應該是亓元禮的姑姑。
只是這個“姑姑”身份太過尷尬，為世人所不容，如若傳了出去，只會有損亓家的聲望。
“時候不早了，姑娘也早些歇了吧……”說完，亓元禮十分認真的朝楠兮，鄭重其事的行了一個抱拳禮，此禮中既包含有尊重的意思，也有希望對方一定要保重的意思，然後，轉身，沈步回房。
楠兮望著亓元禮離去的背影，想了許多，有欣慰也亦有釋然。
然而，亓元禮剛一走進院子，就看到：孟子正像一塊清冷的白玉璧一樣，筆直的站立在房門口，與這世俗的房屋，格格不入。
孟子正見到亓元禮過來了，別有深意的看了亓元禮一眼，仿佛是在質問亓元禮幹什麽去了。
亓元禮頓時猜到，一定是剛剛起來的時候，就已經驚動他了，不，應該是他們，於是，倒也坦然，反問道：“大公子也醒了吧？”
“兄長在等你！”孟子正瞥了亓元禮一眼，說道。
“心中有結，去解了一下惑！”亓元禮不知道為何要向孟子正解釋，但是還是解釋了一下。
孟子正似乎明白了什麽，此處一應用具皆有亓家的痕跡，不可能與亓家毫無關系！
想到這裏之後，孟子正便沒打算再繼續追問。
屋內的孟子淵，聽到了亓元禮同孟子正所說的話，心下也立刻明白了些許，就沒想再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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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有青兒，在另外一間廂房內，睡得格外安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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